张跃文研究员的报告重点讨论了以下问题:一是企业上市的利益动机;二是“退市难”的制度表现;三是退市制度形成的一般逻辑;四是治理退市难的“分层之路”。张跃文认为,上市可以帮助企业融资和建立多元化的融资渠道,保持财务灵活性,有利于降低财务杠杆和融资成本。同时,上市可以帮助企业改善公司治理,加强外部监管,提升企业形象,并提升公司股票的流动性。但是,企业要维持上市地位,需要支付财务成本和合规成本。上市公司选择上市或退市,主要是基于对成本和收益的权衡。在当前的A股市场条件下,绝大多数上市公司可以获得净收益。因此,上市公司不太可能选择退市,同时,上市公司的利益相关者也不愿意承担退市所带来的财富损失。即便上市公司遇到被动退市的情况,其也会采取各种措施化解退市风险。
张跃文分析认为,我国退市制度存在的主要问题在于:第一,为上市公司避免退市预留的时间较长;第二,为上市公司进行会计操纵的预留空间较大;第三,交易类退市指标难以反映股市现实。对于破解当前中国股市“退市难”问题的方法,他建议对现有股票市场板块按照层次性要求重新整合与分层,再根据各层次市场对上市公司质量的不同要求,制定具有层次性和差异化的“阶梯式退市规则”,为上市公司从特定板块市场退市和转板做好制度安排,减少上市公司利益相关人因公司退市所遭受的损失。
张跃文最后表示,多层次股票市场的完善,有利于上市公司在各层次市场有序流动,既可以有序解决当前的退市难问题,也可以促进上市公司为进入高层次市场而主动提升自身质量,以完善市场分层解决退市难问题的思路,符合股票市场长期健康发展的大方向,是解决当前低质量公司退市的现实路径。